老太太,眸子里一点点聚起水光,而后视线慢慢下移,望着自己的裤脚,吸吸鼻子。
老太太对江潜说:“你去瞧瞧这孩子,是不是挨欺负了。”
当时的院长赶紧道:“没有,她就是性子倔,不爱说话。”
江潜走过去,蹲下身卷起她的裤腿,苍白的皮肤上印着几道伤痕。
院长吓了一跳,“你又打架了?”
窗外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经过,冲屋里喊:“平时打我们打得那么狠,每次有人来,她就装可怜!”
院长头痛欲裂,出去把那群孩子赶走,训斥的声音飘在冬风里。
“我们真没打她,她自己用棍子划的……”
江潜明白了,今天院长把这孩子叫来,就是希望这个刺儿头被人领走。
他把小女孩的裤脚放下,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创可贴,塞进她的口袋。
老太太皱着眉摇头,“这么小,就这么有心计,恐怕教不好。她叫什么?”
一个老师说:“她一出生就被抱来,不知道父母是谁,就姓了党,抱她来的人叫月梅,我们就喊她小梅。她母亲给她留了个银镯子,还有张字条,上头写着生日,还拜托我们好好照顾她,可这里条件有限,能养大、不走歪路就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