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写。要关我赶紧关,别这么多废话。”
民警冷着脸把纸推到他面前,在他手里塞了支笔,黄毛戴着手铐,指头一张,笔骨碌碌滚在桌上。
“警官同志,能否让我们单独和他谈一谈?”江潜声音平和。
民警迟疑一瞬,觉得这位先生稳重得体,应该不会做出过激行为,“我出去抽根烟,马上回来,这里有监控。”
门一关,江潜挽起袖口,绕过桌子大步走到黄毛面前,黄毛刚要跳起来,肩上猛地一沉。
江潜牢牢按住他,右手捏着他的手,拿起签字笔,弯腰低声道:
“孙晓伟,二十四岁,银城本地人,父亲欠债失踪,母亲跟人再婚,有个弟弟,十六岁你就带着他给人当打手,他刚做半年被人打断一条腿,终生残疾。你们跟着的人姓陈,挂名在园区一家企业当司机,你们喊他五哥,你的钱和邮件内容都是他给的。”
这声音冰冷至极,字字清晰,黄毛努力挤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神情,还在挣扎:“那又怎么样?你知道他上头是谁吗,他要是能蹲大狱,我可谢谢你。”
江潜手上略一用力,他仍梗着脖子,五指死命地张着,硬是不去握笔,耳畔又传来一道更轻的话音:
“你知道你那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