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官,您辛苦了。”
她拉开椅子,坐在那个男人对面。
嫌疑人姓孙,二十出头,染着一头焦枯的黄毛,穿着T恤和脏兮兮的牛仔裤,两条腿吊儿郎当地抖。见她坐下来,挑眉瞧了她一眼,又挑衅似的斜眼瞪着西装革履的江潜:
“你这身衣服多少钱?”
江潜没理他,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,对余小鱼说:“你随便问。”
她开门见山:“你邮件里的照片是哪来的?”
黄毛仿若未闻,“她是你女朋友,还是炮友?身材也没料啊,有钱人居然喜欢玩这种妞。”
民警呵斥:“你态度放尊重点!”
江潜给他递了根烟,一眼也没看黄毛,打开电脑敲起字来。
余小鱼扫了一眼,他竟然在给盛海拟公司内部的道歉声明。
那是她领导不会做的事。
清幽的古龙水香味从他衣袖飘过来,像一根柔软清凉的丝带,轻轻缠绕住她的心脏,抚平了最后一丝火气。
她转过脸,直视嫌疑人:“照片是你拍的,还是你同伙拍的?”
“老子挺纳闷,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,玩过的女人有没有几百个?真不公平啊。你们这种人,生下来就踩在别人头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