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面带微笑,神色温和,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差。
她踩着拖鞋咚咚地走下来,经过沉颐宁身旁时,抛下一句:
“继母就是继母,别想占我便宜,还有,我讨厌你这么笑,你恨不得让我消失吧?”
说罢走进洗手间,把门呯地一关。
哗哗的水声响起来。
沉颐宁走到沙发边,撑着扶手缓缓坐下,那惯有的优雅笑容生了根似的镶在嘴角,让脸庞微微发酸。
戴月咏正好从厨房里端菜出来,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,垂眸盯着茶几上放反的报纸,连忙放下砂锅小跑过去,“肯定是曼曼说什么话气你了,唉,这孩子!你别放在心上,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沉颐宁回神,笑道:“她才多大年纪,能把我怎么着?她要是喜欢我,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,天底下有几个小姑娘愿意跟继母好?”
戴月咏点点头,“也是。你就别管她,不管她她才最自在。”
他揽着妻子到桌边,轻声细语:“尝尝看,我学会做豇豆烧排骨了,你喜欢吃的……”
谢曼迪在洗手间里听到厨房油烟机声音停了,接着是摆碗筷的叮当声。
他们吃饭不会等她,因为她在家吃饭也从来不会等沉颐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