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铄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回来都不吱声?灯也不开?”
他抬手去开灯,沙发上传来一声微弱的抗拒:“不要。”
七点半,火烧云已经从西边褪下去,客厅里黑洞洞的。
江铄坐到沙发扶手上,用手腕试试他的额头,有点烫,“儿子,怎么发烧啦?”
沙发上堆着抱枕,江潜把自己埋在这堆五颜六色的枕头里,怀里抱着一个,身上盖着薄毯,猫咪安静地伏在脚边。
“在阿根廷累不累?”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爸爸给你熬小米粥?”
江潜的睫毛在黑暗里抖动,浅浅地呼吸着,不说话。
“不要小米粥,那蒸点麦饭。”
江潜翻了个身,背朝他,衬衫被肩胛骨撑起。
江铄没想到他两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,“那就麦饭加小米粥,再把人送的酱牛肉切两片。”
江潜终于说话了:“不想吃。”
“这死孩子,这不吃那不吃,你爷爷当年啃树皮,要知道从棺材里蹦出来按着你的头吃!”
江铄自己决定了,把猫抱走:“别学你哥挑食。”
他去厨房翻出米面,抓了两把小米泡进温水,又从冰箱掏了捆油麦菜,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