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来的服务生说,“两瓶酒记在账上。”
余小鱼穿好了鞋,扶着楼梯喘气,头发也乱了,低头握着手机不说话,手有些抖。
江潜给她拿着衣服,用拇指抹掉上面的血渍,说了两次“走”,她都在原地不动,直到伸手去拉,才发现她全身都又僵又冷。
他把开衫给她披上,温度升上来,她终于能说话了:
“我……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她在公用水池前一遍遍地冲洗那酒鬼碰过的地方,十个手指头都发皱了,连关水龙头都没力气,水滴一颗颗掉在金色的池子里,发出计时般的声响。
二十分钟过去。
江潜看着她撑在水池前,不动声色地走近,扔了那件染血的衫子,脱下西装外套,把她严严实实裹了一圈。
“还冷?”
镜中映出她苍白的小脸,大而黑的眼仁。
他又走近几步,伸开手臂环住她。
“冷?”他低头,下巴触到她的发顶,手放在她的背上。
她闭上眼。
他的唇触到她光滑的额头,上面渗出细小的汗珠,是冷的,他往下吻,亲她的眼皮,睫毛,脸颊,安抚她的双唇,柠檬香皂味从衣领里钻进鼻端。
“我在这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