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也可能会死在路上。
江陵府那边周岩送来消息说,向虬髯离开江陵府了。
向虬髯没有跟她来往,她也没有给他写让他保重身体或者说让他不要做危险的事之类的信,因为从向虬髯离开窦县后,这件事就跟她无关了。
这是向虬髯自己的事。
他做这个也不是为了楚国夫人,而是为了他自己。
她怎能指手画脚?那是羞辱他。
李明楼放下这些事,看另一封信:“夫人和金桔已经出发了吧?”
本来早就要接武夫人来,但武夫人犯了咳疾,日夜难安精神不好,卫知府请了很多大夫调养,这一养就入了冬。
“已经走了一半路了。”姜名笑呵呵道,“夫人没有再犯病,这几天会加快速度,最多十日就能到了。”
李明楼道:“不用加快速度,慢慢走就行。”
十日啊,她捏了捏手指,那可以给武鸦儿写信说一声,让他来京城了。
“名叔。”她便道,“你给武都督写个信,说一声,让他安排时间。”
姜名哎了声,但又一怔怀疑自己没听懂:“小姐?我写?还是你.....”
李明楼低着头翻看桌上的文书:“跟卫道来往的信,不都是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