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喜从墙头翻进去毫无阻挡的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的床上有鼾声传来。
他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从桌上拎了水壶倒水喝,一面嘀咕:“你们这样不警惕好吗?”
床上的人翻个身:“不警惕才是最好的警惕好吗?”
阿喜一口气喝了三杯水,才问:“老厚他们怎么样?有没有消息?”
床上的人坐起来声音有些低沉:“杂役营跑的几十人,当场死了一半,余下的抢了马匹的又抓回来七八个,扔在城外壕沟里烧了,以示警告,不知道其他的人是顺利逃脱了,还是死在外边了。”
在做事前最坏的准备都做好了,沉闷只是一瞬间,阿喜将茶杯放下。
“辅兵杂役营那边不能再动了。”他说道,“老歪是我们唯一在外边的人了。”
床上的人嗯了声:“老厚走之前跟他们交代过了。”
“我给蒋七公子说了,夜香也能御敌,送的远一些挖个壕沟沤粪,到时候踩空掉进去,不死也能中毒,这是一件功劳,他已经去找守城的将官表功了,到时候我就能走的远一些。”阿喜说道,“再等十天还没有信鸽送消息的话,我就出发。”
床上的人在床头摸了一阵,拿出一瓶酒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