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灵,身子一卷露在外边的肠子缩了回去。
他一会儿绑缚断肢,一会儿贴药撒粉,一会儿用手从血肉中取出碎骨。
更多的时候,他都是在穿针走线,大针小针,金线银丝,麻绳桑白皮线,在手中不断的飞舞,一个又一个的伤兵被救治,一直到日光渐斜这只小鸟才疲倦的停下来。
“小碗,幸苦了。”一个兵将一壶酒递给他,“来喝口酒提提神。”
老管从一旁伸手拿过踹了那兵一脚:“快去看看安置伤兵的地方找好了没有。小孩子喝什么酒。”
他将酒仰头自己喝了口,再低头看小碗,脸上浮现慈爱的笑。
“小碗啊,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,东山先生说你跟着我们能当大夫,我一开始真不信。”
小碗比以前个头高了一大截,但人依旧瘦瘦的,不知道是剑南道的食物养不胖他还是剑南道的日子太辛苦了,人更瘦更黑,但羞怯依旧。
“我不如我父亲治伤好。”他低着头攥着手里的大大小小的针,针上穿着不同的线,随着风轻轻飘动落日的余晖下恍若彩翼,“我只会缝线,这是没用的。”
他父亲,想到这个人,已经在军中混了二十年见惯生死各种伤的老管还是打个哆嗦。
“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