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范没有反驳,关切问:“这种时候你能找到可以安身立命之处吗?”
主人冷笑:“不劳你费心,离开这里总能找到活下去的地方。”
刘范道:“半个淮南道如今都唯光州府马首是瞻,你是要离开淮南道吗?”说到这里看着这主人,“或者你要去另外半个淮南道。”
书生脸上不似先前肃穆,但平静的神情却恍若寒潭深不可测,这一句话和这一看,主人如坠冰窖,猛地向后跳去退开好几步。
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他尖声喊道,声音里惊惧盖过了愤怒,“你,你想做什么!”
那另外半个淮南道可是叛军所在,说他要去哪里,就是说他是投敌了!
投敌,杀无赦!
刘范没有喊打喊杀,拂袖理了理自己的旧袍子,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先前的座位前,道:“没有啊,我并不是说你要投敌,我只是说,外边的世道真的很不太平,这附近除了以振武军为首的兵马,就只有叛军了。”
他再看这主人。
主人站在门口满脸戒备,下一刻就要拔脚而逃。
“你们出去遇到意外,实在是不意外啊。”
“叛军不仅会夺了你的米粮钱,还会杀了你们的老幼,抢走你们的女人,赶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