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带着老先生把带血的衣服缓下来、销毁,洗干净手上的血迹,而那把被保镖带过来的水果刀,在两个小时后完好的放回沐钧年先前病房的果盘里。
没人去仔细推敲苏曜最后说带沐老去看医生的话,但一直未曾开口的沐寒声留意了。
“带他过去吧。”沐寒声依旧立得笔直,低低的道。
他从来不是受人恩惠的角色,以往只有别人受他恩惠,但是这一次,他手下了苏曜好意。
后来,沐钧年被带到了精神病院,他最爱的事,还是那样莫名其妙的笑,从那天的狂肆大笑,到后来的低低的笑,到最后笑而不语,眯着眼,沧桑之余,透过那双笑着的眼,似乎能看到一幅平静安详的画。
那之后,沐寒声也曾给苏曜打过电话。
苏曜淡淡的说:“不要跟我说谢,这会让我自觉禽兽不如。”
毕竟,在别人看来,他为了一个已是人妻的女人,舍弃自己的亲生母亲,哪怕这个母亲再令人憎恶,毕竟十月怀胎。
彼时,沐寒声站在后花园,在安静的凉亭里长身玉立,身后是一片娇花绿草争相斗美,微风轻轻一吹,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微微鼓气,他却眉目未动,一双深邃幽暗的眼,远远的‘望’着,没有焦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