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这样责怪庄岩,但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,她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,得病开始,就是一种死亡召令,救她就是白白浪费时间、浪费精力,她不愿意这样拖着庄岩,不愿意让别人无谓的付出。
转头看了庄岩额头细细的汗,夜七走过去扶了他。
听秋落的意思,这两人一起进的手术室,但是庄岩先前就做了一次手术,恢复起来比宋沫慢了。
站了这么一会儿,被宋沫气得脸色发白。
夜七忽然想到了什么,朝宋沫看去。
她比庄岩恢复得快?
是,看得出来,她连说话都有了力度,相比在国内那段时间的憔悴和极度销售,做过手术后的人,竟然气色好了很多?
“宋沫……?”她忽然若有所思。
宋沫擦着眼泪,眼角看着坐在一旁嘴唇泛白的庄岩,眼底抹不去的担心,但又不肯从窗户边过来。
夜七也不过去,只是问:“你最近,是不是感觉身体好多了?出院后去复查了么?”
身后的庄岩冷着声一句:“没去过。”而后扫了宋沫一眼,大概是被气得次数多了,逞一时嘴快,“让她折腾吧,要跳就跳下去,当我白给她换髓,反正也是傅孟孟换过来的东西,只当我救了个白眼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