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心神不宁,梦不安稳,可不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么?不过几天,竟然都成了事实。
“没有傅孟孟的家属吗?”医生再一次拧眉问,目光扫过长长走廊,得来一片沉寂。
松开沐寒声的手,她还是走了过去,走了两步回头,看到沐寒声阴沉的视线,不知是在看她,还是只习惯了那个视角。
但她已经察觉到了那样的冰冷,甚至自觉那是怨恨。
心头狠狠颤了一下,原来她也有怕的东西。
她怕沐寒声黑下脸恨她,怕他与她从此陌路。
医生看到她走过来,皱了眉,“伤者情况不是非常严重,但并不乐观……”
傅夜七不知道医生都说了些什么,她甚至也没有对伤者该有的担忧和心疼,只是扬起脸,红着眼声音依旧清泠,“她还能活着么?”
医生的话被打断了,愣了一下,才道:“放心,不至于要命,但很不乐观。”
时至今日,她已经不在乎傅孟孟的伤致命与否,但她笃定给庄岩捐骨髓的,只能是她傅孟孟。
想必她撞向采姨的那一刻,就是这样的心思,只要采姨没了,她就不就是唯一一个能捐骨髓的么?
为了夺走傅氏,为了她曾为唯一捐献者,傅孟孟竟能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