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忘了追究黎曼的恶毒。
蓝思暔醒的那天是三月十六,阳光里可见的春意微暖。
可更暖的是蓝司暔数日后苍白乖巧的笑。
傅夜七红着眼,不敢问儿子哪里不舒服,只是握着他的手,不曾眨眼。
反而是蓝司暔知道自己躺在床上,面前有妈咪、老沐,心里就踏实了,裂开嘴轻笑。
他知道的,开枪之前就回到自己会受伤,蓝爸从不让他自己开枪,但他没了别的办法。
傅夜七还记得那天儿子对她的宽慰。
蓝司暔笑着,弱弱的说:“妈咪不要难过,你想,要不是开枪,我就不是伤而是死了呢!”
他若不开枪,黎曼那一枪就真的会从他的后背穿至前胸,必死无疑。
而他开枪了,顶多便是受了后坐力冲击,多划得来!
傅夜七无以回复,儿子说得太对。
只是他才三岁,就有着这样的思维方式,这样超乎的乐观意识,却更让做父母的心疼。
傅夜七与沐寒声背后,站了一圈的人,古杨、蓝修、庄严、齐秋落,还有宋沫。
蓝修哪怕眼底都是疼爱,可面色肃穆,“以后再不准许你舞刀弄枪,身边必须随时有人。”
蓝思暔撅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