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的阳光从顶窗射进来,映着屋里摆设,清晰、明媚。
眯着眼,努力的转头,似乎见了不远处一抹颀长的伟岸,背对着,长身玉立,断续的低声似远又近。
四天来,沐寒声睡过四个小时,每天一小时,多一分都不敢。此刻,他拧着眉峰打电话,压抑的、阴沉的语调,显得嗓音越发黯哑。
转过身,目光首先投在床榻上,见着她侧着脸,身体蓦地一紧,匆忙走过去,疲惫的脸上却是笑意。
“夜七!”柔柔的、低醇的嗓音,一如梦里的缱绻,她却听不真切。
呆呆的盯着他看,她眼睑都不动,良久才柔唇微动,“我做梦了。”
出口的声音虚弱得只有呼气声。
可沐寒声听清了。
趴在床边,唇角尽量的维持弧度,抬手扶着她苍白的脸,声音柔到心尖上,“不是做梦,我来了!”
她皱了皱眉,他的声音很浅又很醇厚,却总有些不真切。
“我做梦了。”她虚弱的,还是那句话,却终于眨眼,好看清楚他的脸。
只有她自己清楚,那种被埋住的幽闭和压抑,最绝望最无助时,她想到了他的脸,还有瑾儿揪着他裤腿的模样。
眼泪忽然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