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叔说完,搬了一条凳子在人群面前坐下,又从腰后摸出一柄砍柴的柴刀拍在桌上。
在他身后,站着另外四五个四五十岁的汉子,都是许爸当年的老伙计。
没有人敢动。
荣叔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狠,当年一起办厂子的几个人里,最出名的就是许爸的脑子,荣叔的狠。
在那个制度还不健全,动不动有人上厂子里闹事斗殴,为了抢一单生意挥拳相向的年代。荣叔就已经是一个人一柄柴刀能守一个厂子的人物,“恶名”在外。
太多年了,很多人都忘了,也许,也包括荣叔自己。
但是现在,他们不得不重新记起来,面前这个人,这柄柴刀。
……
许庭生突然有点儿想哭,从昨晚到现在,再大的压力他都没有想过哭,但是现在,看着坐在身前,一身上山干活破布衣衫的荣叔,这份朴实的情义,让他眼眶有点泛红。
许庭生不能哭,他靠在荣叔耳边说了几句话。荣叔的神情里冒出几分欣喜。
而后,许庭生转向围着自己的众人道:
“我就说三句话:
一、我爸一定会回家过年,到时候只要觉得自己还对得起我许家的,欢迎过来一起喝一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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