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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，便是一路的沉默。
小鱼不说话，沈心慈也不敢吭声，车厢里，是要命的尴尬，尴尬到不行。
半个多小时的行驶，眼看着车子都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小区，都快要到家的时候，一旁坐着的小鱼，却忽然的抬起眼眸来，冷不丁的问：“妈妈，爸爸，真的是我爸爸吗？”
“啊？”沈心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，一个急刹车，车子猛地的停了下来，她扭过脸，惊恐的盯着身侧的小丫头：“小鱼，你——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问，爸爸，真的是我爸爸吗？”迎上沈心慈惊讶到几乎失态的目光，小鱼始终面色平静的，一字一句的说。
一连问了两次，这下，沈心慈是真的听清楚了，也真的吓到了。
她蹙着眉，脸色白得吓人，没想到，她也真的没想到，今天的事情在小鱼心中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，这么小的一个小丫头，竟然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。
沈心慈是害怕的，害怕之余，更多的都是愧疚。
她愧疚得不行，却又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，她只能不断的摇着头，下意识的否认道：“怎么会呢!爸爸怎么可能不是你爸爸呢，小鱼，你这是在跟妈妈开玩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