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是个聪明人。
到了现在,景誉也并不想瞒他。总是要说开的,如今既然已经有机会了,倒不如索性都说清楚。
景誉走进去,在床头坐下。闷了半晌,睫毛颤了颤,才低声道:“爸,对不起……”
景誉这一句话,让景晁臣呼吸一下子就沉重起来。他压在床头上的手绷紧,克制着,只问:“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?”
“刚刚来的朋友不是别人,而是……”
“余泽尧?”景晁臣把女儿的话接了过去,景誉哑然无声。景晁臣道:“鱼儿,当初爸给你密钥的时候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!你是不是和我保证过,和他彻底结束,不再来往?!”
面对父亲的质问,景誉无话可驳。
“我也以为,我是可以和他彻底结束,那时的我,也想过要和他彻底结束。可是,爸,感情的事一点都不受控。”
景晁臣失望的看着景誉。
景誉心里隐隐发酸。她握着父亲的手,“爸,我知道你、梁伯伯和他是政治对手,你们总要拼个你死我活。我也知道梁伯伯之所以进监狱,您之所以被逼坠楼和他脱不了关系。可是,您现在已经该从这些斗争里抽身而退了。他为了我和您,连着两次差点丢到命。如果不是他,景荣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