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晚了,你不困吗?”
困什么困?
被她那些眼泪都吓得清醒了。
“碰成这样,你能睡得着?”他反问她。
景誉摇头。
余泽尧指了指床,“上去躺着吧,一会儿给你涂点去淤青的药。明天还疼得厉害,就去医院照个片子。”
“不用,没那么严重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,你哭成那样?”余泽尧望着她,“当初景荣出事的时候,也没像你今天这样。”
他这话像是戳中了景誉某处。她不说话了,也没上床,只是拿着冰袋在沙发上坐下。双膝曲起,下颔抵着膝盖。
见余泽尧过来,她才低声道:“你去睡吧,药放在这,我自己涂就行。”
余泽尧拿着药的手绷紧些。她一直在赶自己走,他的心思却总是想在她身边留一会儿,再留一会儿。显然他们彼此的心思并不平衡。
自觉无趣,而且是真的有些倦怠——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倦怠感席卷他,他没有多留,将药放下,转身出去了。
景誉一直僵坐在那,用冰袋压着鼻子,手都冻得通红。直到门的声音被关上,她才回过头去,看着那紧闭的门,像是无力,将冰袋放下了,人也没劲的躺倒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