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冲动。
向沐阳站在那,盯着舒年看了半晌。那眼神,含着质问,也含着探寻,似乎想要透过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端倪来。可是,舒年只是若无其事的给舒达夫洗脚,擦脚,而后,按摩。面上,看不出半点儿不自在的波动和心虚。
桂婶刚把衣服收进来,一抬头就看到向沐阳这样子的神情,她又低头看了眼舒年,才开口,“沐阳,我刚把你爸还没穿过的睡衣给你搁床上了,你去试试,看合适不合适。”
向沐阳这才回过神来,目光,最终,从舒年身上移开去。点了点头,“好,我这就去试试。”
在两个长辈面前,他努力沉住气,什么都没问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夜晏回去的一路上,面色凉薄,握着方向盘的手,用力绷得紧紧的。脑海里,一直是舒年最后说自己‘委屈’时明明很难过却还要强装坚强的样子。那模样,像是一根铁丝,一下一下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,紧到压抑,让他觉得快要窒息。
如果……
如果当年,他能克制一点,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原则,她又哪用得着受这样的委屈甚至是屈辱?
可是,人生,何时有如果过?
夜晏烦躁的将领口的领带一把拔下,扔到副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