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贺终南虽然心大,可是唯独在此事上,总是觉得是个坎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想起人家的父母,就算丢弃了自家孩子,无论如何也会在襁褓之中留下点信物,就算是块布头也好,可是为何只有自己,对自己的身世来历一无所知。
门下其他弟子皆有自家的父母可溯,就算是风狄生,虽然境遇悲惨,家道中落,可是也却知晓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来历。
唯有自己,是孤独的,落寞的,无从谈起的。
贺终南这么多年来,学会了一件事:
那就是隐藏自己这最深最难最落寞的心事。
可是今天,被这练庄主尾音上扬、略带尖刻的声音一激,她突然觉得这多年的心酸径直涌上心头。
自己似乎再也瞒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