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血色的嘴唇，颤抖了好一会儿，才勉强说出几个字“快报警！”
季予乾这才回过神来，抽出一只手，从衣服口袋里找摸出电话，打了110。
季予乾挂断电话后，看看鲜血无声蔓延的地面，再低头看看面如土灰、目光游离的王慧敏，闷声说：“先送你去医院，警察说这地方要尽量保持事发时原状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没事，在这等警察吧。”王慧敏气若游丝，弱弱地回复季予乾。
季予乾意外地看着强作镇定的王慧敏，发现她一直在发抖的手里还死死地握着刀刃。他叹了口气，轻轻拍拍王慧敏满是鲜血的手，“把手松开，刀扔掉。”
王慧敏这才反应过来，看看自己手里的刀，听话地松开手。粘着鲜血的刀掉在地上，发出一声脆响，季予乾感觉这柄血刃像是落到了自己心上，狠狠地扎在了肉里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疼痛，只能感觉到铁器入肉时的寒凉。
王慧敏微倒在季予乾怀里，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，感到周身无力。
季予乾看着受惊后虚弱的王慧敏，心狠狠地痛着，“走去医院！”他声音犹如夏夜天边传来的闷雷，似乎之后马上就是狂风骤雨，现在他不是在征询意见，而是在向王慧敏发出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