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恨意。
“妈咪，都是你，如果不是因为你，爹地就不会死。”
“妈咪，为什么你要让爹地离开，如果不是因为你，我也不会连爹地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”
“妈咪，我讨厌你，讨厌你，是你害死了爹地……”
她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，满脸都是汗，睡梦中的汗水从额头上淌下来，滑到了她的眼角。
她伸手去抹，眼角竟然也是湿湿的。
这个梦，清晰又真实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彩琳的一番话，无意间透露出了顾北辰还活着。
就算是沈歌遥神色再淡然，也有了片刻的惊讶。
原来，他还没有死。
她心里一松，一扫近段时间来的沉闷。
梦果然是相反的。
她梦到他死了，他却还好好的活着。
她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的念头。
她希望那夜的梦，能永远都是相反的。
时至今日，她再迟钝，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，她对顾北辰再如何的恨，也不希望他真的死了。
那夜的眼泪，就是最好的说明。
从头至尾，她只爱过他一人，即便是深切的恨过，但那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