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的野狼,仰天惨嚎:“啊——”
他双手揪住胸前的衣裳,双目充血,只顾拖长了声音嚎叫,却没有叫任何人。
让他叫谁哩?
爹?娘?菊花?板栗,还是小葱?
他爹娘妻儿都在里面哩!
槐子痛悔万分,若是昨晚赶了回来,不说正好能发现火起,救出家人,至少也会跟爹娘菊花在一起,死也死在一块,哪会像现在这样,只留下他独自面对这大火,除了煎熬和哭泣,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。
这比任何酷刑都折磨人,真真的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青木快疯了,对着槐子肩头就是一拳,打得他原地转了个圈:“想办法啊,槐子!叫有个屁用啊!”
槐子站定,睁着血红的双眼,盯着那大火喘息,他也想想办法,可是,此刻他的脑子里混乱一片,哪里还能思想问题?他仿佛看见爹娘和菊花领着娃儿们在院子里四处奔逃呼喊,看见板栗他们绝望地哭泣哀嚎,他心痛得麻木了,对周围一切都视而不见。
村里人陆续赶过来了,赵三挑着一担水桶,对着青木和槐子大吼道:“挑水浇!甭跟个老娘们似的,哭也不能把火哭灭了。长河大哥,快呀!”
郑长河见来了不少人,稍稍燃起一丝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