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干,迅速往下滑。到了下边粗壮的树根部位,两腿一蹬一弹,“跐溜”一声跳下地,不带一点重音,轻灵得好像一只猫儿。
众小娃儿“呼啦”一声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道,“板栗表哥,掏到了?”“哥,有几个?”“走吧,待会老鸟回来了,一发狠会啄人。”
大伙簇拥着板栗,目光黏在他手中的布袋上,往院子西北角落走过去。
那儿的草地上用土坯搭了个四方的土灶,就是没锅。众小娃儿分坐在草地上,商议烧鸟蛋烤知了吃。
“我娘把这知了用油炸了给我们吃,香的很。我们用火来炕也是一样的。炕出来的肯定焦香嘣脆。”八岁的小葱已经像个小淑女了,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淑女。
一个留着杩子盖头的四五岁小男娃,看眉眼就像郑家的娃儿,这是郑家老三——小名黄豆是也!永平三年五月初八出生,今年四周岁。他比大哥葫芦要秀气,比二哥黄瓜要皮实淘气,一双眼睛骨碌转,那机灵跳脱的模样,叫黄豆再也没错了。
黄豆说话利落的很,小大人似的分派道:“大哥去扯些柴草来;二哥洗知了;板栗表哥爬树累了,就歇着;井儿叔叔烧火;小葱姐姐待会跟红椒烧鸟蛋炕知了,女娃就是干这个的……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