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卖麦种,咱不拦着他。他凭啥拦着咱们啊?”张氏就道。
“是啊,爹,你没答应他吧。”连蔓儿也觉得有些可笑,就问连守信道。
“没。”连守信就道,“他的话还没说完那。他那意思,是说咱的麦种卖的便宜了,他打算从太仓进麦种,然后抬高价格来卖。跟我说,让我也把麦种的价格抬高了卖,问我家里还剩下多少斤麦种。还说这是因为咱们是亲戚,先告诉我,让我也多挣俩钱。要是别人,他还不说那。”
“咱一共打了多少麦子?卖了这些天,咱自己不还得留点儿,就是剩,还能剩下多少。他这是没安好心,让咱抬价,到时候他再卖高价,别人就不能说啥了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“这我还没想到。”连守信就道,“我就是想着,咱这价格都定在这了,半道儿再抬价,咱不能办那样的事,那成啥人啊。”
“对,咱不抬价。”张氏道。
“他家卖个杂货啥的,还能凑合买点。他家要卖种子,要是我,我就不敢去买。”连蔓儿笑道。
赵文才一家因为太仓那边发达了起来的缘故,这些日子上蹿下跳地,很有些狗仗人势的样子。油水刮的不少,不过他家的名声也臭了不少。
“我看他那样,是打算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