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不让他感到意外。想必在北夏受过的一切委屈,沈娴只字未在孩子面前提过。所以苏羡才来找了他。
苏羡手里捧着一杯茶,问:“我爹是不是不想回来。”
秦如凉道:“他失忆了,不记得你娘。”
苏羡默了默,又问:“她去北夏,可是受了欺负?”
秦如凉凛声道:“北夏皇不待见她,不准她和你爹见面,还让你娘在他的皇宫里书房门前跪了一夜。”
苏羡一向不动喜怒的小脸上,在班房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,略显得有些阴暗。他问:“还有呢?”
秦如凉道:“听说那一夜你爹受凉发病,北夏皇不准你娘进去医治,要你娘发誓往后永不得再见你爹,方才准她进去。第二日你娘出宫时,身上还穿着被雨淋湿的一身湿衣。那一夜下了一夜的雨,你娘便是跪在雨里的。在回来途中,还因此病了好些日。”
苏羡把手里的茶放在了桌角上,淡淡道:“他们竟敢这样欺负我娘。”
秦如凉知道苏羡剔透,又道:“阿羡,你好好长大,将来比你爹还要厉害,便无人再敢欺负她。哦还有,那北夏皇就是你爹的爹。”
苏羡抬头把秦如凉看着。
秦如凉道:“应该就是你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