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北夏皇,更像是对陌生人。
苏折一半身体在伞外,顷刻便被淋湿。他面上轮廓亦一半在明一半在暗,晦暗的部分,像是阎罗。
那细长幽沉的双眸微窄,目色乍寒地盯着北夏皇。
苏折道:“她是我看中的人,你动她一下试试。”
北夏皇震惊,“你……”
沈娴仰着头,愣愣地把他望着。
苏折料定北夏皇不会再对沈娴动手,便也缓缓松了手,复冷淡道:“你是我父亲,我尚且没有跪你,她能在此处跪你,是你的福气。你既不曾将她当做外孙女给过一分怜爱,便无权将自己当她外公又给她难堪。”
北夏皇一阵气闷,无言以对。
北夏皇威武,可他却最是拿苏折没有办法。父子虽然已经相认,但苏折对他没有父子之情,苏折对待任何人都十分凉薄,他也不例外。
这种凉薄寡淡不仅来源于苏折的天性,还与他年少时候的经历有关。只有在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时,他才会毫无保留地付出。
北夏皇发现,不管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,他对这女子,却始终如一。
沈娴给他的牵绊,是镌刻进了他的灵魂里的。
北夏皇很不是滋味,道:“难道朕对你一片苦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