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她,于心不忍道:“皇上想疯却不能疯,这才是最痛苦的。”
沈娴苍白地笑了笑,垂着头,以手撑着额头,疲惫道:“他们舟车劳顿,才一回京复命,就受我一通脾气。回头你帮我好生安抚一下,应有的犒赏,都按照功劳相应派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也下去吧,我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就好了。”
贺悠迟疑了一下,道:“你一个人……没问题吗?若是想有个人说说话,我可以陪你。”
沈娴没回答,只摇了摇头。
贺悠还是退下了,留沈娴一个人坐到天亮。
又一年过去了。
今年除夕沈娴和苏羡在太和宫过的,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充满了年味,唯独最奢华的宫里透着凄清。
百官们私底下聚会时都对女君的此等境况感到同情,商议着要不年后大家谏言让女君纳后宫,如此宫里也不至于太过冷清。
大年初一的时候,沈娴出宫了。她去到阳春河边,看了一阵大人们带着孩子在河冰上嬉戏,自己往街上转了转,等不知不觉回过神来时,已到了苏折的家门前。
他家门1;148471591054062前比往年还要冷清。
一年一年,管家也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