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摸是家当被抄的缘故,处处透着一股子颓败。
沈娴推门进去,看见夜徇躺在贵妃椅上,身上依旧华袍,窗前的几许日光静静洒落在他身上。
他闭着眼,似在养神,蓦地开口道:“以前想让你时常往我这儿走走你不来,现在我不想了,你却是常来。”他嘲讽地笑了一声,“嘁,还真是世事无常。”
日光镀亮了他的轮廓,他闭着眼睛,睫毛轻如鸿羽,又翩跹如蝶翅,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剪影。他的皮肤有两分晶莹剔透,从沈娴的这个角度看去,确实清魅得像个妖孽。
沈娴第一次发现,他没有装天真无辜,也没有使狡猾手段的时候,其实也挺耐看。
只不过沈娴好的不是他这一口而已。
沈娴捡了把椅子在夜徇的贵妃椅旁边坐下,道:“你现在这副撕下伪善的样子,倒不让人觉得多讨厌。”
夜徇顿了顿,道:“是么,那女皇陛下,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?”
沈娴挑了挑眉,心平气和道:“现在朕的朝臣,都请奏要朕把你送回夜梁去,往后再不得踏上大楚的土地。”
“你的那些朝臣,还真是相当会过河拆桥的东西。”夜徇起身,曲腿坐在贵妃椅上,眼神里无善也无恶,看着沈娴,“那你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