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,等崔氏端来了水,他便闲适地站在木架子旁,双手在水中泡了泡,而后用胰子慢条斯理地洗了起来。
静谧的房中发出轻微流淌的水声。
沈娴眼帘未抬,忽而沙哑道:“你大半夜的到我这里来,却是要洗手?”
苏折笑了笑,满室流辉,道:“是啊,做了坏事,手上不干净。”
沈娴眉头动了动,道:“做了坏事?莫不是偷鸡摸狗去了?”
苏折洗好了手,取了崔氏一并准备的毛巾,优雅而缓慢地擦拭着手指,调转话题道:“今夜比之前警惕了不少。”
沈娴睁开眼,道:“你进我池春苑像进你自己的家门似的,我再不警惕一点怎么能行。”
苏折走过来,狭促道:“我又不吃了你,犯得着这么警惕我?”
他拂衣坐在她床边,干净整洁的手拿起沈娴的手腕,莹润的手指搭在她腕脉上,小诊了片刻。
沈娴惺忪地眯着眼,由得他诊,反正他比一般的大夫好用,一只手上瘾似的揉捏着旁边孩子的小脚板。
片刻,苏折便放开了她,道:“这产后一月你应该好好留在屋子里休养。”
沈娴道:“七天半个月的还能理解,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该再继续闷在屋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