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寒鲜少能如此清晰的记住一个人的好，尤其那个人还是除了安柠以外的女人。
他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，足以证明，这件事，给他留下的深刻映像。
他顿了顿，握住安柠的双肩，将她自自己怀里推离一点，定定的看着她，继续说：“安柠，她可能真不是一个好人。但也正因如此，她才可能会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好母亲。她想把她所有的好东西，都留给她最亲近的人。过去，她以为那个人是宋曼丽，所以拼命的对她好，而把所有的坏，都用在了你身上。所以当她知道你是她女儿时，她才会疯掉。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。这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。”
安柠回望着他，似被他深邃的目光吸进了没有边际的黝黑宇宙里。
好半晌，她才失落的点点头，赞成厉霆寒说的话。
她之所以恨不起余青宛来，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，才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又可怜。
所以她才会那么纠结痛苦。
厉霆寒知道安柠心里跟明镜似的，便不再多说，“已经很晚了，睡觉吧。”
他掀开被子，扶安柠躺下，刚侧身，准备去关灯时，睡衣的一角就被安柠紧紧揪住，“明天……陪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厉霆寒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