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，突然电影片花似地放过一帧帧画面，全都是生命里那个最熟悉的女孩的脸。
稚嫩的，青春的，忧伤的……
到最后，却都变成了冷漠的。
厉霆寒闭上了眼睛，手指一点点用力，再用力。
最后，结婚证生生被他捏皱。
谢东把他的所有纠结都看在眼里，犹豫着上前，低声开口，“先生，要不，先让民政局的同志去楼下喝杯茶？”
“不用了，办吧！”
厉霆寒把揉成了一团的结婚证扔到桌上，起身大步离开了书房。
每走一步，脑子里的画面都是当初那个女人背叛他的画面。
江清扬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，你若是还活着，早就应该出现！
至今还未出现，是不是证明你已经……
走到楼梯处的时候，厉霆寒左手扶住墙，右手捂住心口的位置。
他紧拧着眉，额头上已然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。
一个人冷静了良久，他才感到心口没那么闷。
民政局的同志离开后，厉霆寒和谢东回到书房。
谢东把两个离婚证和盖上作废公章的结婚证一起放在他桌上，“先生，这个怎么处理。”
“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