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已经不能了……
支布罗拍拍如九的后背，轻轻的说，“走吧，离开这个伤心地，你不是说过，世界那么大，想去看看吗？草原、山岗、大海…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！”
如九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到干涸，去哪儿？
世界之大，没有他的地方，都是荒漠。
“去草原好不好？”支布罗温柔的问。
“不，去大海吧……”如九像个迷路的孩子，凄迷的说，“大海的眼泪够多，也不在乎多我这一掬了……”
……
书房。
如九离开后，萧寒煜终于不用再装的冷静。
他的胸，隐隐的作痛，有什么东西，在他内心撕心裂肺般的狂扯着他的心，让他痛入骨髓。
他血红的眼睛，紧紧盯着炭盆里的墨玉钗。墨色如玉，光滑如水。
这钗，如九从自己手里接过去时惊叹的眼神，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。她自那日起，戴上就没有摘下过，如今，却被她丢进了炭盆，碎落两半。
萧寒煜伸出手，到炭盆里，取出那碎成两半的玉钗。
火炭的温度很高，将他的手掌熏黑。
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痛，将两半的墨玉钗紧紧的攥在手心里。手掌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