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。
疼。
他一跃而起,对旁边的随从狠吐了一个字:“走。”
“去哪儿呀?大人。”
“陈府。”
“啊?”
“准备后事。”
王知府既是个百折不回,又是个大开大合之人。有一丝希望的时候,就不会放弃;没有希望的时候,又能果断的放下。
他知道,现在没有希望了。希望是需要时间去创造的,没时间就等于没希望。
“你不用跟了,回去跟陈公子弄点好吃的。我自己去陈府。”
“嗯。”
清秀的随从垂头低应了一声。生命是如此的脆弱,一件事出错,命就丢了。满腹经纶,又如何呢?只能带到棺材里。
随从是王知府的本家侄子,王知府经手的事,一般都会跟他讲。防的是万一自己有个差池,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,好知道怎么帮他。
特殊的事是例外的。
比如眼前这件,王知府是想悄悄的来个置死地而后生。
一定要救陈正献,这个念头,是不久前王知府和陈正献聊天后才生出的。
二十二岁的陈正献是个骄傲的人。他有骄傲的资本,祖父曾官拜尚书,父亲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