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着小脸,笑呵呵地说:“我爹没说让我嫁给师兄,他还愿意让我找几个小郎君,陪我玩呢。你这个人不但撒谎,还是个小心眼。我爹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坏话,你反倒经常说他坏话。”
“他把坏事做绝了,不用说了。”赵瑗的话里,愤怒里带着委屈:“我日子过得好好的,他把我媳妇抢走。我说他几句坏话,是宽宏大量,他要不是你爹,早下药把他毒死了。”
赵瑗赶快又把话题转回来:“你能想像得到,一个人坐着不能动,让另一个人伺候十几年是什么样子吗?”
祝小月迟疑地摇了一下头。
“每天早上要把他抱下床,晚上抱上床,中间端吃端喝就不说了,去茅厕也要抱他去,还要帮擦洗。”看到祝小月像是要接话,赵瑗快声说:“你想嘛,他装的是腿有毛病,站都站不住,咋蹲茅厕?”
赵瑗叹了口气,“十几年呢,你娘是帝姬,一个帝姬的年轻时光,都这样荒废给一个假装有病的人了。你说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?”
慕容谨假装腿上有疾,祝小月以前觉得很平常,没什么特别,也从未考虑过他的生活问题。听赵瑗这么一说,觉得好像有道理。
她也跟着叹了口气,“也许爹爹是有苦衷,也许家里有人帮忙照料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