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瑗扫视着他的脸问:“你女主子呢?”
“在锦园。”
赵瑗听到这个答案,扯了一下身上盖的薄被,低声弱弱地问:“你告诉她,我病了吗?”
主子是什么意思?是想让说呢,还是不想让说?男子汉不都是喜欢在女人面前,表现自己的高大威猛,身体健康吗?夜飞琢磨了半天后,说道:“就是女主子去叫我把主子拖回来的。”
“哪儿?”
“落风湖。”
赵瑗完全清醒了,他把被子扯到了头上,“你出去吧,我还想睡会儿。”半天也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,拉开被子一看,屋内已经没人了。
赵瑗这才意识到,屋内燃着灯,再一看窗外,漆黑。斜眼看更漏,子时刚过。
丢不丢脸,都已经过去了,改变不了了。啥也不想,继续睡吧。
几天没好好睡了。
深更不睡,能干啥?啥也干不了啊!
今日可是初一,哎。
初一这两个字,插着粉红色的小翅膀,泡着粉红色的泡泡,在赵瑗的脑袋里飞来转去,令他难以入睡。他把被子团了团,搂在怀里,把脸埋在被子里,开始数绵羊。
数到第九只绵羊的时候,绵羊也变成了粉红色;数到十九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