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坦然接受自己的短处,并能接受别人的建议,此人难得。”转话问:“方才听户部尚书说慕容家的人来了,向他讨了铺面的钥匙。”
赵瑗面色平静地缓声说:“叫宫七,是同里镇一个茶楼的老板,慕容叶青很喜欢他,一直把他当成孙女婿看待。他本人也以慕容家的女婿自居。”
皇帝漫不经心说:“秦观同我提起过,说他的棋艺甚高。当时我思虑着杭州有那么多人不用,让一介外地的乡野草民掺和朝政的事不太妥,便没有表态。你见过他,觉得他怎样?”
这个问题的答案,赵瑗早就想好了,但他装着思索了一番的样子说:“臣跟他不熟,在同里时偶然遇上过两次,因为长相俊俏,印象颇深,但没有来往。前日晚上,在街上碰到他,说了几句话。性格挺随和,不是个惹是非的人,开茶楼还算合适。”
皇帝追问道:“哦?适合开茶楼是什么意思?”
“酒楼茶楼皆是是非之地,他在杭州又没什么靠山,若是性子张扬,难免会有祸事找上门。”赵瑗顿了一下,又说:“小谨跟他是棋友,曾在臣面前提过他两句,说宫七是个极好的人,既聪明又很善良。”
皇帝有兴趣了,又问道:“哪里看出来他善良了?”
赵瑗老实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