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思谨仰着头,望着赵瑗低声说:“我的东西掉了,刚向一个宫女打听出来了,是被李尚书的夫人捡了去,我怎么开口向她讨回来,又不伤和气呢?”
“帕子吗?不要说是个棉帕子,就是金帕子也不要了。”赵瑗一头的火气,他要是不出来寻她,她还去问人找帕子呢?他低沉的话语,冲冲的:
“你有没有脑子?竟然还想着去要。不管怎么开口,都把她得罪了。是吏部尚书的夫人,不是德清的街坊邻居,以后不来往就不来往了。你知道我跟一个官员处好关系,需要花多大的精力吗?”
郭思谨愣愣地望了他一会儿,下定决心似的说:“那不要了。”
方才一番严厉的说词,让赵瑗自己也愣了,他有多少年没对人发过火了?
记不清了。
即使他派出的事,别人把它做得错误的离谱,他也能忍着内心的火气,跟人心平和气地指导。
更甚的是,他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。
想同人处好关系这样的事,他常常做,但从来没有说出口过,对张伯也没说过。
赵瑗暗自吁了一口气,看着面前的人,带着无限失落的可怜样儿,破天荒地牵了她的手,“进去了。”
小手是记忆中的冰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