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风觉得累了。
不是身体上的累,是心累了。
她想让荆春秋理解她的心情,荆小白是他们的孩子,不是外人,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儿子好一些。
这么多年来,她几乎什么都依着他,只有这一件事,想让他有所让步。
他是让步了,他的让步是让荆小白跟着他们长大。
若不是再三求他,荆小白在刚生下来当天,就送人了。
想到这里,祝东风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荆春秋抽出被她挽着的手臂,又搂上了她的肩膀。
“我想荆小白了。”
祝东风说出了这句话,心里轻松多了。
她想荆小白,从他离开的第一天就想他,想他在哪里睡觉,吃的什么饭。想他又没有饿着,有没渴着。她以前闯江湖的时候,常常渴得嗓子冒烟。
可她从来不敢说。
因为荆春秋听了这句话会生气。
暗夜幽幽,她等着荆春秋对她发火使性子。她打定主意了,这次不再去哄他。
即使重头来过,十七年,也该长大成熟了。
破天荒的,荆春秋居然没有吱声。
从一介草民坐上国师位置的人,不会是一般人。号称“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