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嘭嘭急跳的心,迟疑的问:“世子?”
赵瑗暗骂了一声,这个死女人,明知故问。深更半夜的,除了我还想着是谁。
他一肚子火气,开门这项手艺,他是跟着宋羿专门学过的,在别处片刻功夫就能搞定的事,方才忙活了半天。
他想起张伯曾对他说过的话,揽月阁是女主子住的地方,安全第一,把门栓加了双重防护。
在王府里,除了自己偷,还有哪个食了熊心豹胆的敢偷?既然是自己人偷,就让好偷一点嘛。
想到偷,他火更大了。我偷什么偷,我来睡我女人,我正大光明,我只是不走寻常路罢了。
三十后半夜,没有月亮,也没有燃灯,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赵瑗踢倒了一个凳子,绊倒了一个花盆,又撞倒了一扇屏风,终于摸到了他记忆中,床缦飘荡,铺着水粉云锦的大床边。
“人呢?”
郭思谨坐在床沿,轻声应到:“在这里。”
赵瑗又在心里骂了句死女人,知道是他了,还不赶快燃灯,或是接接他。是她的地盘,她熟悉嘛。
郭思谨想去燃灯的。脚已经踩到鞋上了,又缩了回来。
她的脸热得发烫。
她想到赵瑗临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