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二十六日,中午,德清县。
年轻的牢头张烈刚走出县牢门,准备去吃午饭,看到肥胖的徐县令,满头大汗的,一路急急的奔来。
远远的就冲他招手:“先别走,开门,开门。”
开了牢门,徐县令一挥手,嗓门哄亮地说:“张牢头,你到门口看着,我给兄弟说几句话。”
张烈伺候的不错,地面干净,墙壁干净,崭新的苇席,崭新的被褥。
郭俭听到有人来,睁开了眼。
“徐大人,你怎么又来了?”
徐县令没顾得理郭俭。把大脑袋探了出去,高喊:“张牢头,张牢头。”
张烈一路小跑而回。
“啥事?大人。”
“把苇席,被褥换旧的,只要干净就行。”又了一挥手:“别的没事了,你走吧。”
待张烈的身影远了,徐县令缩回牢里,对着郭俭一摇头:“年轻人呢,不会办事。”
郭俭无心跟着他感叹,急问道:“徐大人今日来,有事?”
徐县令坐在了牢房内唯一的一条长凳好,伸着头,对坐在地铺上靠着墙的郭俭悄声说:“我把消息递到杭州了,你猜怎么着?”
郭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略有些惊慌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