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瑗小声说:“小时候,别人一缕一缕的给我擦头发,我很着急却不敢说。生怕说了,下次就不给我擦了,或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多事。”声音贴着温暖的怀抱里出来,软绵绵的又有些闷。
郭思谨想问问他事的办的顺利吗?又怕他不好回答,于是说:“明天还要出去吗?”
“嗯。”赵瑗的话里有些疲倦:“平江府那边的事还没办完,一早就要走,我走时,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“若是太晚,就不要回来了。”郭思谨停住了手,轻揉了一下他的头顶说:“这一天的奔波,还要面对那些人,很辛苦的吧?”
最后一句像是询问,又像是肯定;像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嘱托,又像是上级对下级的安抚。
赵瑗吃吃笑了两声,没有接话。
“好了。”郭思谨轻推了他一下,笑得一脸明净:“早些休息。”
赵瑗报住她,转了个圈,把她放在了床上。
“不许动。”
郭思谨不解地望着赵瑗,看着他端了脸盆过来,放在了她脚下。
“下床要穿上鞋,那么急干嘛,脏了还要洗。”赵瑗蹲下了身,捉了她的脚丫子,就往水里放。
“这不是你用的洗脸盆吗?”
赵瑗没接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