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。
七哥,七哥是你吗……
我怎么就没想到呢,我怎么就忘记了这里了,你如果还活着,在昆廷的势力之下,你不敢露面,最大的可能就是隐姓埋名的住在这里,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!
梵音的眼泪渐渐泛滥汹涌,他打小生在这样的门庭,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,衣食住行无一不精,祖父父亲将他视作心头肉一样疼着宠着,从小到大,他不要说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头了,就连眉毛大约都没皱过一下。
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,如果他就这样活着,那一日一日,他是怎么煎熬下来的?
梵音又想到她看到的那个背影,褴褛的衣衫,瘦削到极致的身形,他吃了多少苦头,这些年,可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去处?一日三餐可能饱腹?
有没有人欺负他,有没有挨打,生病的时候怎么办,难过的时候怎么办……
梵音不敢再去想,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痛过,想到他会受折磨受委屈,她竟巴望着这些折磨和委屈都给她,由她来承受好了。
一杆路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,而她就孤零零的站在那路灯下。
雾蒙蒙的灯光把她晕染的这样美好,卫子琛坐在帐篷下的暗影处,目光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