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却发了毒誓,只要那周权敢进来一步,她一定一刀子捅死他!
许是不见她开门,敲门声复又响起,裴心澄握了刀赤足下床,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几乎要破腔而出,她一步一步走到门边,“谁?”
这沉沉沙哑的声音,却被门外立着的那人清晰捕捉入耳,韩诤只觉那一直揪着的一颗心,忽然就落入了胸腔中,“是我……”
“韩诤。”
裴心澄呆住了,好一会儿她方才疯了一样将锁了三道的门打开来,冷风呼啸涌入,吹的她身上睡袍猎猎翩飞,她手里还握着刀子,雪白的一张脸瘦成尖的,那乌黑的眼仁却睁的极大,就那样看着门外立着的男人。
雨水从他雨衣的帽子上滴下来,他头发湿透了,睫毛也湿漉漉的,那雨水就从他的眉毛睫毛上滚落,然后沿着英挺刚毅的五官,缓缓滑入衣襟。
韩诤抬手,将雨帽掀开,沾满了污泥的雨衣也甩到一边去,露出他内里一身湿透的迷彩衣,他眸子亮的摄人,却又滚烫,喉结剧烈的滑动了几下,“大小姐,我回来了……”
裴心澄忽然剧烈的哆嗦起来,手中的刀子哐啷一声落在地上,她哇地大哭出声,竟是孩子一样直接扑了过去,死死抱住了韩诤:“韩诤!韩诤!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