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氤氲的血雾,经久方散,施婳昏沉沉的睡了三日,可这三日,海上搜救队也未曾找到温荀的尸体。
睡到第三日,她睁开眼来,看到了裴心澄,那娇美的小姐哭的眼睛红肿如桃,形影相吊几乎瘦的脱了相。
施婳竟还有力气安慰她:“找不到尸体,说明他还活着……”
裴心澄捂着嘴哭出声来,只是使劲的摇头,这话她也用来安慰过自己,可自己也清楚知道,这安慰多么无力而又可笑。
“找不到他的尸体,我是不会相信他死了的……”
施婳躺在那里,睁大了一双乌晶晶的眼瞳望着头顶大片大片的空白,喃喃轻语:“就算找到了,我也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施婳……”裴心澄忍不住再一次啜泣。
“开枪的人找到了吗?”
裴心澄缓缓摇摇头。
施婳无声笑了笑,怎么可能找得到呢,在香港的地盘上,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种事的人,只有他。
她总算是明白了,他向来是个不善克制的人,他的独占欲又有多么的强,可这一次,他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几日,他竟真能做到不碰她一根手指头。
她还侥幸的以为,这是他快要结婚的缘故。
他不阻拦她回澳门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