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夜半忽然惊醒,下意识如往常一样往身侧摸去,口中呢喃:“婳婳……”
可手指触到的却只是一片冰凉,施敬书睡意全无,缓缓坐起身来,看到月光流泻一地,妩媚而又平静,香港这一轮月和此时澳门的月色,是否一样?
她和温荀此刻定然正交颈而眠,施敬书自嘲一笑,点了一支烟走到窗边,婳婳,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见不到你,我还可以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苟活下去,若见到你,我想,我怕是会不择手段的再一次禁锢你,所以,你不要回来香港,不要,再出现在我的面前……
裴心澄坐在车上,就看着温荀房间的窗子。
那里面的灯光暗掉了,已经很久,可她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,看着。
她是裴文正唯一的独女,将来这偌大的家业定是要落在她手上,打小裴文正就极其的疼她,每每出行,她身边至少也要跟着三五个保镖,可是此时,守在车外的却只有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保镖韩诤。
裴文正知道女儿心事,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硬着心肠限制她的自由,不许她去见温荀。
裴心澄身边的保镖都是她父亲的心腹,自然是听从老爷子的号令,将大小姐看管的等闲不得出门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