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伤口,她却能绵绵流血许久,所以,自小家人对她慎之又慎,连磕磕绊绊都不让她有。
所以那一年她磕破了头,施敬书才会疯了一样,口不择言的在公众面前说出要拆了学校的话语,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头上那顶‘嚣张跋扈’的二代帽子都没能摘下来。
还有三年前,她把自己的腿划破。
自身的原因加上她人为的后果,腿上伤口缠绵了数月才愈合,却也留下了需要手术才能去掉的一道疤痕。
而此刻,她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去。
那里面就是颈动脉,如果她失去分寸,这条命,他纵然是执掌生死薄的判官,怕也保不住了。
施敬书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团,他几次想要站起来冲过去把她手里刀子夺下来,可两条腿却是软的。
施婳八岁时那一场噩梦又在重演,甚至比当年还要让他揪心。
她自来都是娇滴滴的,等闲一点病痛都吃不消的性子,他认为她说和温荀一起死也不过是孩子话,等他哪一日带了她去瞧一瞧那些寻死的人死后的惨状,怕是这念头就要打消了,可他没有想到,她为了温荀,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勇气。
一瞬间心里有个灰败的声音在无力的对他喊,放手吧,放手吧施敬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