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顶上亲了亲,就翻身下床去了盥洗室。
沐浴完回来,朦胧的一室灯光里,施敬书又看到了施婳小腿上那一条足有十公分长的疤痕。
抓在手里的毛巾忽然攥紧,施敬书一点一点咬紧了牙关,他知道的,施婳的心里,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温荀。
这一条伤口为什么久久未曾痊愈褪去,他最初为之忧心忡忡,心疼不已,可是后来,当他无意看到她神色冷漠的把伤口上涂抹的药膏全都用水冲掉时,他方才顿悟。
是她不想让这道伤口痊愈,而这道伤,大约也是她自己动手的杰作吧。
施敬书很清楚,她是在用这伤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温荀,她也是用这伤提醒自己,不要忘记了他对温荀做的那些事。
可是那又如何,温荀一辈子不得回来香港,可她早已是他的人了,从内到外,她哪一寸不是他的,他哪里未曾开垦过?
温荀就是刻在她的心里又如何,得到她人的那一个,可是他施敬书。
施婳第二日起床来,施敬书却已经不在公寓了,佣人正在准备早餐,看到她出来就笑着说道:“小姐,大少爷走时交代了,他要去国外出差几日,让您在家里乖乖的……”
施婳只听得前面一句,立时拨云见日了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