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的时候,邻居的小朋友们都来了,嘉树学了一个新的词,DADDY……
他常常坐在那里玩玩具,玩着玩着就咧开小嘴奶声奶气的唤一声,或是对着挂着学认字挂画的墙壁,或是对着明亮的吊灯,或是,无意识的喃喃。
他不明白DADDY的含义,或许,只是小孩子觉得好玩吧。
嘉树一岁三个月断的奶,掌珠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,必须要出去上班了。
但可靠的保姆却一直未曾找到,掌珠只能暂时将嘉树托付给邻居的一位和善的太太,她一到下班的时间就立刻赶回家……
但也不能长年累月这样下去……
掌珠就是在这一年的繁花三月,遇到梵音的。
她在一个连绵不断下着雨的清晨,把梵音捡回了家。
也许是白日里受到了惊吓,嘉树夜里睡的不踏实,总是哭醒,这样折腾几次,掌珠也没了睡意,干脆开灯守着他。
到了天蒙蒙亮,嘉树发起烧来,掌珠赶紧给他穿好衣服,带他出门去看医生。
彼时梵音全身湿透蜷缩在她的屋檐下,整个人几乎都冻僵了,眼睛紧闭着,触目苍白的脸上,漆黑的眉和眼睫鸦翅一样,反差极大的黑白两色,要她看起来说不尽的楚楚可怜。